自其做上皇位以来,先是隐忍不发,任由权臣史弥远横行,经历十年之久。
史弥远死后,他困龙升天,乾坤独断,立即改元为端平,开始了励精图治,大力改革,任贤良,擢英才,贤才能吏遍布朝野,隐有兴盛之景,史称端平更化。
后世之人评论,大都以大厦将倾,难挽颓势来形容端平更化,仿佛南宋的灭亡是必然,萧月生身处这个时代时,却嗤之以鼻。
只有身处这个时代,才能真正见识到大宋是如何的繁华,那金与蒙古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惜乎当时太祖得天下的手段不甚光彩,是由兵变而来,其登极之后,怕后人仿而效之,便将军队变成了绵羊,使他们无力颠覆赵家江山。
人算不如天算,大宋军队孱弱不堪,确实不会威胁到赵家江山社稷,却没想到狼群是从外面扑来。
萧月生亲身体会了这个时代的繁盛,自是不能容忍异族的入侵,将华夏悠远的文明践踏蹂躏。
如今的理宗仍未经历原来历史上的端平入洛之败,所以雄心犹在,不失为明君,那个贾似道又被萧月生除去,如今的朝廷,还颇是清明,实不应灭亡。
虽说个人之力与一国相比,微薄得很,只是当一个人的力量足够强大,却也足以影响天下,萧月生便想试试逆天。
……
垂拱殿
理宗坐于御案后的龙椅中,批阅还剩下的半摞奏折。
他面容清矍,神采奕奕,浑身散发着年轻人的朝气,只是此刻的表情却不甚佳,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猛的一合奏折,向前重重一掷,名贵的宣纸奏折登时越过御案,翻滚着向前飞出,飞出不远,便落到明黄地毯上。
“狗拿耗子,狗拿耗子!”他自龙椅中跃起,用力一拍御案,呼呼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状与一贯的雍容平和迥然相异。
此时垂拱殿内两扇轩窗明亮无比,过午的阳光明媚暖人,照在明黄地毯上,将整个屋子却洒上了一层淡淡的明黄,柔和得很,他的一双丹凤眼映得越发明亮。
墀阶两旁的香炉散发着袅袅的幽香,乃是极具提神静气的气料,对此时的他来说,却无甚效果。
垂拱殿门口两侧的内侍不禁对视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他们却有些奇怪,官家何时竟有这般足旺的中气?声音如此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