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再睡一会儿吧!”萧月生柔声回答,大手自她柔滑细腻的粉背抽开,出了锦衾,帮她轻轻拢了拢蓬乱的青丝,令郭芙心头禁不住感动而温暖。
一个人自小到大所受的教育,便如一个烙印深深印于其灵魂深处,无人可以摆脱,即使是神通如萧月生,也无能为力。
这个时代的男人,从小到大所受的传统,是男尊女卑,三纲六纪,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遵循起来比律法还要严格,绝非后世所想那般可有可无。
萧月生出生的现代社会,是由律法约束着社会的运转,而现在所处的时代,则是由礼法与律法并行,前者之重更甚于后者。
是故,这个时代的男子,即使再开明,亦无法做到将女子平等对待,风流潇洒如苏东坡,也难免有送妾之举,何况常人?
而萧月生来自后世,骨子里对女人的态度与这个时代迥然有异,虽然妻子众多,风流多情,她的诸位妻子却仍能痴情不改,毫无怨言,便是他的一举一动,莫不隐隐透着温柔与呵护,令她们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郭芙又趴回了丈夫温暖的怀里,檀口微张,雪白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露于锦衾外的藕臂,在乌黑发亮的青丝下,更显得雪白晶莹,宛如象牙雕刻而成,光泽柔和而细腻。
“大哥渴不渴?”郭芙静静趴在他胸前,娇柔的声音透着乍醒后的沙哑,淡淡的沙哑令声音变得带了几分磁性,极是诱人。
“有点儿。”萧月生漫不经心的回答。
床头两尺宽的平板静静放着三只白玉杯与两只碧玉壶,壶上雕着蟠螭纹,极是玲珑精美。
蓦得,靠外的那只碧玉壶与左右两只白玉杯缓缓飘起,无翼自飞,如飘絮般悠悠来至两人面前。
郭芙早非初进门时的郭芙,对此已是见怪不怪,素手一探,轻轻接过碧玉壶,将缓缓于床上的两只白玉杯斟满。
随着玉液与玉杯撞击所出的清冽之声,淡淡的清香顿时弥散开来,似是桃花香气,与郭芙身上的幽香各擅秋场。
郭芙诸女皆是矜持之人,只是无法拒绝萧月生的霸道罢了,平日即使是在卧室,也会尽量不露春光。
“大哥,你今天不是要进宫吗?”郭芙轻抿了一小口清冽的泉水,玉颈微扭,斜脸望着仰躺着的丈夫。
“进宫?”萧月生仰脸望着床上的星空图,懒懒点头,一副毫无兴致的模样,手中白玉杯忽然钻出一条银线,倏然钻至他嘴中。
他忽然咳了一下,差点儿将嘴里的水咳出,苦笑道:“莫要说进宫,要说进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