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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一身裘袍未曾脱下,横拿着木剑,显得不伦不类,兼且身形懒散,并无动手之意,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他对面的道士,却面色越发沉重,起手剑式一直未动,长剑仿佛定在半空,无法挪动,温润如冠玉的面庞越来越红,似在屏着呼吸。

“刘道长……”那谋士模样的中年男子有些迟疑的出声招呼。

这一声似将那道士惊醒,本是凝立不动的长剑如一道雷电劈过,直刺向对方,啸声隐隐,周围之人俱觉难受刺耳。

“为虎作伥!”萧月生木剑轻盈一动,仿佛只是他轻转手腕,横剑变直刺,动作安详,人们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木剑仿佛等在那里,任由对手长剑与木剑平行刺来,直刺向自己手腕。

木剑微动,他手腕一旋,以剑身对剑身,轻轻一旋,顺势将长剑绞了出去,周围之人,只觉这一剑从从容容,却又连贯顺畅,看着如同从外面进屋时,喝下了一杯温热的水,极是舒服。

那道士抬头望向装饰着藻井的楼顶,目光有些茫然,长剑陷入其中,剑穗飘动,手中却已是空空如也。

看在岳父的面子上,萧月生并未痛下杀手。

“一起上吧!”萧月生仿佛吩咐上一桌儿菜,将木剑收回裘袍袖中,变成了袖里剑,两手亦是空空如也,示意以空手对敌。

周围并不晓得那道士剑法究竟如何,看其被人用一柄木剑,顺势一旋,便将剑搅下,只觉他的剑法实在太差,虚有其表罢了。

对于蒙古,萧月生原本并无那般恶感,只是感觉其乐于侵略,战力高强罢了,只是那是在现代社会,对着历史书时的不痛不痒看法。

冷兵器的战争,人命如蚁,动辄屠城,赤地千里,绝非虚事,世人已麻木,萧月生却无法做到这般漠视生命。

来到这个时代,他才知道,这个时期的蒙古人是如何残暴,更甚于后世的日本,他们从不把蒙古之外的人当做同类看,他们愚昧的思想中,只是想把全天下都当做自己的牧场罢了,最好世上的人全杀个干干净净,只留着蒙古人尽情放牧最好。

萧月生没去北方杀蒙古高官,已是他偷懒之举,如今遇到自动送上门来,自是不会放过,把其出使故意说成潜入,也算是全身之举。

自拖雷与忽必烈被萧月生刺杀,阿里不哥威望不足,难以镇伏众部落,待将其镇压,兵力已是消耗颇大,便要施缓兵之计,于是秘密与南宋权臣接触。

“上!宰了!”那华服少年望着对面懒散之人,心中杀意勃发,恨不能一刀将其劈成两半,送去喂狗,于是长身而起,袖子一甩,冷冷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