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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容若男为您谈上一曲如何?”若男调好了弦,两手轻按弦上,娇笑着对黄药师道。

“那我就洗耳恭听了,若男要谈什么曲子?”黄药师看她腰直手轻,两手按弦,即涌端庄之气,心知必是经过名家调教,倒也不敢小觑。

“就谈曲怅寥阔吧,这是我干爹最喜欢谈的曲子。”若男平静的回答,宛如换了一个人,陡然间长大不少,捏着莲指,轻轻将鬓旁的长发捋至耳后,举止竟有透出几分优雅妩媚之气。

黄药师怔了怔,觉察出其陡然变化的气质,心中颇感惊奇。

“铮——,铮——”平缓柔和的筝声自她葱白的嫩指间流淌而出,如波纹般向四周荡漾开去。

黄药师却听得心中一动,这筝声柔和温润,丝毫没有筝声特有的锐利,自是说明若男的技法精奇,对筝弦的张弛感觉极为敏锐,但那筝声竟缓而不散,吹过的轻风丝毫没有影响,这就不简单了,说明若男竟身怀深厚的内力。

“这观澜山庄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古怪。”黄药师不合身份的暗中嘟囔一句。

“咦,是我爹爹妈妈来了!”筝声戛然而止,若男忽然停下弹奏,本是端庄肃穆的脸上忽然满是兴奋神色,又回复了小女孩的气质。

黄药师同时也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如大浪拍岸,扑天盖地,滚滚而至,刚烈无可御之。

如此内力,与自己相比,虽失之醇厚,却胜于刚猛,实是难分上下。

“爹爹,我在这里!”已经站起身的杨若男朝堤坝方向大声喊道。

这一句话喊出,证实了黄药师听筝时的猜想,杨若男的内力,比之刚才之人,更要高明几分,着实令他惊叹。

“是若男么?”杨过清朗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是我呀,爹爹,我就过去。”若男高兴的答应。

黄药师早已开始用劈空掌猛拍湖水,催动小舟向岸边疾冲。

他们尚未到岸,已经看到堤坝上走上两个人影,腰佩长剑,衣衫飘飘,宛如欲乘风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