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所广乡到是很平静,这些黄金和白银都和他的孩子一样,是他这只老母鸡一点一点护起来的小崽子。每一个都和他的孩子一样,就差这也摸摸,那也摸摸,喊一声宝贝儿了。
不由自主的咽了几口口水之后,忠右卫门作为整个天下仅有的三个知道岛津家这么有钱的人之一,当然要问问人家这个钱怎么花。
不是咱花,看看别人怎么花也得劲啊。君不见后世里那么多拍视频的,什么二百万的罗曼尼康帝,几万美金一盒十克的里海鱼子酱,意大利空运过来的黑松露,日本伊豆山间用最干净的泉水培植出来的山葵……
你看一个新奇装比,他收割一波流量,皆大欢喜!
“老夫十余年苦心孤诣,便只得这点积蓄,如今尽可派上用场。”调所广乡也不抠抠索索的,示意重富忠教,可以使用他们。
“幕府那边,头期款最多二三十万足矣,剩下的暂不必支用。”重富忠教倒不是奢侈浪费的人,一点儿不多要。
这也是调所广乡最终选择支持重富忠教的原因,因为岛津齐彬和他的曾祖父岛津重豪一样,都是“兰癖大名”。萨摩可是因为岛津重豪的奢侈浪费,欠下了五百万的巨款。
要是岛津齐彬学岛津重豪的做派,就是玩儿,完全不考虑什么将来,先让自己眼前快活。那对于萨摩而言,就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与其如此,不如支持相对老派的重富忠教,不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免得又把好不容易积蓄的钱财,浪费在垃圾无用之物上。
说来也很矛盾,调所广乡是个改革派,却又不支持近代化改革。一个人身上,能有这般矛盾的存在,属实有些奇怪。
“此事还需主公向幕府申奏,少主亦可上番江户,与幕府亲善,不使幕府多加责难。”调所广乡不怕花钱,他怕花钱不能把事平了。
尽管忠右卫门的设想十分的完美,但是随便中间哪一环出了差池,那对岛津而言就是大问题。萨摩这边又离不开他调所广乡,那可不就只能让重富忠教亲自去幕府活动,以保证幕府最终谅解萨摩,不再以假银一案刁难岛津家。
“唯一可虑的就是幕府财计亏空,或许以此拿捏,令岛津氏再承担其他大工。”忠右卫门点了点头,幕府什么尿性,他是很清楚的。
幕府很有可能见岛津有两个钱了,便要求岛津家去修禅德川家的菩提寺增上寺以及宽永寺,或者出工整备其他的水利工程以及城防工程。
“这亦是老夫所虑……”调所广乡拼了老命存了二百三十万,一座江户天守就要八十万到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