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据臣了解,刘琦或在春深之际,大举北上渡河,强攻河北,如今的他正在蓄力待发,一旦发兵,恐怕就是惊雷之势,陛下……臣今日想斗胆问陛下一句,陛下想好该如何做了吗?”
“朕?”一聊这个话题,刘袛的脸上就露出了无限的落寞和绝望:“朕还能怎么做?朕又能做什么?朕一件事都做不了,只有等死!”
许攸看着刘袛绝望的神情,长叹口气道:“可叹河北诸豪,大部分人都暗中私通南朝,为自己谋取后路……”
刘袛苦笑了一声:“人各有志,不能强求,随意吧……”
许攸暗道刘袛是真个蠢蛋。
自己都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偏偏不跟着自己往正题上聊。
许攸再度出言试探道:“河北之人,为何如此无情,皆能背叛丞相?”
这话中之意是,现在河北好多人都已经暗中勾结南朝,预备投降了,你还给袁绍守个什么劲?
怎么这么明显的话茬,这皇帝就是不接呢?
刘袛就是一个劲的长吁短叹,唉声叹气,可就是不往许攸提出的话题试探,惹得许攸心中憋气,心中一个劲地暗道刘袛真是扶无可扶。
最终,许攸实在是忍耐不住了,终于又将话题向前更近一步:“天下人皆可降汉,何独陛下不能?”
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大厅内立刻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随后,终于听见刘袛缓缓开口道:“许爱卿,莫非也已经投降了南朝吗?”
许攸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咯噔’一跳。
倒不是刘袛这话说的多么出人意表,而是他的语气与适才完全不同。
适才的刘袛的语气,一直是萧索,落寞,无可奈何,自怨自艾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