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闻言遂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吧,让你手底下的人在河北继续仔细查探,务必实时将消息给朕带回来,对于河北的情况一刻不能放松,特别是要看准袁绍生病之后,会有什么军事动向。”

“喏!”

那卫士领命离开了。

刘琦随后将刘磐找了过来,与他一同商议此事。

“袁绍生病了?”刘磐摸着下巴道:“如此说来,这倒是好事啊,他若是真的病死,也等于陛下凭空去了一个大敌,这对陛下来说,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他若是一下子病死,或许是一件好事,就怕他身患顽疾,偏偏一时半刻还不会死,那就有些难办了。”

刘磐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

一下子病死,和一时半刻不会死,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吗?

看着刘磐疑惑不解的神情,刘琦随即对他解释道:“一下子就病死的人,一般是不会给活人找麻烦的,但知道自己得病,一时之间还不会死的人,其心中自然就会产生一种焦急的心态,渴望在死亡之前,能够达成心中的愿望。”

这一番话说出来,刘磐遂似有恍然,他摸着下巴,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方才慢悠悠地道:“陛下此言甚是,人若自知大限将至,天不假年,便会着急去实现心中未尽之事,只是对于袁绍来说,他心中最重要的未尽之事,或许就是……”

“就是灭了朕。”刘琦慢悠悠地将下话说完。

……

邺城,相府。

袁绍躺在床榻上,伸着手腕,旁边坐着医官,为他摸脉诊治。

少时,便见医官长出口气,站起身对袁绍长长作揖,面露难色。

袁绍却是随意地摆着手,道:“不必如此,某的身体什么样子,某自己心中有数,唉,人至半百至年,已属长寿,某父某母皆不至五旬而亡,某能活到这个岁数,亦是无憾了,只是某想问你……某还有多少寿数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