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抬头望天装傻,不回答他。

李儒自顾自地言道:“君知臣,臣知君,是吗?”

贾诩不答反问:“文优是不是觉得,天子大行,君侯这一次登基,势在必然,故而适才一个劲地跟他攀关系?”

李儒呵呵一笑,并不否认。

他四下环顾了一圈,然后低声问贾诩道:“文和,你觉得君侯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贾诩仰头看天:“君侯能不能进这一步,关键还是要看两个人。”

李儒捋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道:“一个关键人物,自然是刘太师了……另一个是谁?”

贾诩没有说话,他只是下意识的看向了西南方。

……

越巂郡,攀枝。

又是一日清晨。

攀枝新建的学宫中,一颗大槐树下,百余名孩童在院落中依次排列而坐,静静的看着前方的那名老讲师,认真地听着他高声诵读,鸦雀无声,那一张张小脸充满了认真和严肃。

而一众孩童的正前方,刘表手握戒尺,拿着简牍,领着手下的这些小孩子们一句一句的朗读着。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刘表念一句,下面的一群孩童便跟着读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