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拱手到:“针对此一点,刘某人倒是有不同的见解,还望伯瑜悉知。”
自打认识刘备之后,刘琦很少见到对方反驳自己的意见,眼下见他一反常态,心中自然有所重视。
“叔父有何高见?”
刘备认真地道:“伯瑜,不是刘备过于小心,只是论及粮草的产量,河北或许远不及南方的收成那么多,但冀州在伯瑜你找到镇西稻种之前,便是天下粮仓,粮秣辎重昔日也曾是天下之最,纵然袁绍的后继之力不如伯瑜,但也绝不会短,你要是与他拼粮食,只怕最少要坚持一年乃至于两年以上……可是一旦时间太长,北方气候便冷,你南境的士兵能否长时间在此坚持,也是一个未知之数,你还需三思才是。”
刘备的话,提醒了刘琦。
不错,自己现在的粮草是丰足,不怕与袁绍打持久战,但袁绍的粮草也很充足,这样一来二去,双方就很有可能形成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但北方的天气,一旦进入寒冬,自己麾下都是南方士兵,这水土不服的情况,还需考虑在其中。
刘琦冲着刘备拱了拱手,到:“多谢玄德叔父指教,刘琦心中有数了。”
“岂敢,岂敢。”
……
回了自己的营寨,刘琦将适才刘备的担忧向荀攸和徐庶等人作出了一番讲述,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毕竟,让他使用以拖延为主的战略,是荀攸谏言献策的。
听完刘备的意见之后,荀攸并不着急,他笑呵呵地道:“刘备能向君候献策,通过此事倒是能够看出,他确实是与君候一心同体,不过君候放心,依照在下愚见,眼下试值初春,我们纵然与袁绍拖延交手,但时机也绝对拖不过一年,只要我们能够挺过今年秋季,袁军必有隙可寻。”
听了荀攸的话,刘琦在一瞬间顿时便来了精神。
“愿听公达高见。”
“不敢。”荀攸清了清喉咙,恭恭敬敬地道:“君候有粮,袁绍也有粮,但君候与袁绍,两者有粮的情况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