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之间,李儒仿佛什么都想通透了。

他用双手狠狠地抓着木桶的边缘,咬牙切齿地低声嘶吼道:

“王允!”

……

敕封袁绍三子和手下将士们的消息还未到河北,便已经被卫士署的人先传回了荆州。

可以说,刘琦是天下诸多牧守之中,第一个知道了这个消息的人。

“别说,王太傅和刘太师,这政治头脑还是够用的,不论是敕封袁绍手下的将士,还是擢升袁绍三子为三州州牧,都远超我的想象……特别是这擢升其三子为州牧这一招,哈哈,够绝。”

刘琦一边看,一边笑着点评道。

贾诩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只是捋顺着自己的须子,默默地听着。

少时,方听贾诩突然开口道:“朝廷这两招,第一招是明招,第二招是阴招……这敕封袁绍三子为州牧的诏书,既打在了袁绍的软肋上,也打在了他手下那般谋士的软肋上,纵然有能猜出朝廷用意者,只怕也不敢跟袁绍轻易谏言……着实是阴毒的很。”

刘琦笑道:“那可不,这手真是太损了,我都没想到!”

说罢,他看向贾诩:“文和想到了么?”

贾诩摇了摇头:“末吏不太清楚袁绍和三子之间的关系,只是适才听君侯分析了一下,方觉得此计之毒辣,对袁绍而言,此计眼下看不出什么,但却遗害无穷,阴损的很。”

说到这,贾诩又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刘琦好奇地问他。

贾诩摇着头道:“末吏总觉得,这好像不像是王允或是刘太师的作风……天子想来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