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马腾的话,却见法正微笑道:“久闻马将军乃是伏波之后,为人慷慨豪迈,深通礼节,礼贤下士,虽一时堕于泥道,但却与寻常的凉州叛将不可相提并论,以将军之心胸和出身,两军阵前必不会为难于我。”

法正这话不轻不重地拍了马腾一记马屁,让他心中感到很是舒坦。

自从与韩遂一同当了叛军之后,就很少有人提到他马家还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这件事了。

马腾笑呵呵地捋着须子道:“先生虽然年轻,但却能够看到他人所不能看,乃真名士也,刘镇西用先生为凉州刺史,真真是慧眼识人。”

“马将军过赞了。”

“敢问先生,日后入了凉州,当何以治之?”

法正心中暗道,这正题来了。

要想让马腾倾心归顺,不外乎也要给他切实可见的利益。

“说实话,原本刘镇西打算,若是将军肯脱出泥道,重归汉室,他当向朝廷举荐,表奏将军为金城郡守,保全将军昔日的将军之名……怎奈,阎行不肯。”

马腾闻言脸色颇有些不好看。

“阎行为何不肯?”

“将军难道想不透这当中的利弊?您跟韩遂,昔日都在金城驻扎,金城是您的根基,但对于阎行而言,何尝又不是他的根基呢?这金城郡守的位置,自然是要给他的。”

马腾朗声言道:“阎行乃我后辈,威望远不及我,如何能先于我为金城郡守?”

法正哈哈大笑,道:“论及声望资历,他自然是不及马将军您的……但您别忘了,阎行现在是功臣,他暗中降汉,生擒韩遂,为朝廷解决了西州之危,而将军您,乃是叛将,时至今日还未曾主动上一奏请求归顺!”

马腾闻言不由一愣。

法正叹息着道:“你二人行径如此天差地别,谁当天子,也自然是厚待功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