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琦知道,在自己麾下所有的部门中,唯有卫士署是他最重要的耳目,容不得鱼目混珠。

因为他知道,一名卫士的作用,有时侯强过千军万马,两军交战之时,一个消息的准确性和传递快慢与否,是成败的关键。

情报这东西,有时候可以让一支濒临灭亡的军队走出死亡的深渊,也能让一支胜利在望的军队覆灭在即。

这些人拿着整个南境最优渥的待遇,但同时他们也干着最危险的工作。

喝过了水后,这名荆州军的卫士仰头长吁口气,暗道过了前面这个缓坡,如果再发现不了敌踪,那就回去汇报吧。

虽然这条山谷很宽很平,很适平骑兵通行,但是这里没有任何骑兵通行过的痕迹,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他身为探查的最远的一名卫士,故而还是要多多留意,因为他的汇报,很可能就代表着最后的定性。

能多走一些路,就多走一些路。

直到走不动为止。

那荆州卫士这样想着,一边缓缓地爬上了前方的那道缓坡。

但是下一刻,他却当场愣住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一座的数不清的军帐,还有密集的人头往来走动,帐篷旁边捆绑着很对的战马,那些战马一个个身形高大健硕,但却似乎都听话得很,并没有发生厮鸣之声。

这个山谷的尽头,居然还另有出路。

只是一个瞬间,那卫士就知道,他应该立刻回去报信了。

这可不是件小事。

他小心翼翼地从山坡上撤了下来,然后既小心又迅速地奔回到了自己的战马前,从马鞍旁边的袋子上取出了钳马,给马匹戴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