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性格恬静,即使听见不对的言论,也不会当面反驳。

反倒是虚心请教,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份本领。

这一份温柔恬静的性格,却是极为难得。

刘琦此刻,也觉得适才的言语有些不妥,不过他并非可以装懂,而是自打穿越回汉朝,还真就是没碰见过这样有情调的人。

这年头,底层人想的是吃饱饭,上层人想的是争权,豪强想的是土地,士人想的是经学,哪怕就是娱乐项目,也不外乎玩鹰放犬而已,哪有人会真正懂得种花的那种宁静。

在后世的时候,在大城市打拼的人,很多人在释放工作压力时,皆是以种花来怡情养性的。

在刘琦的印象里,养花的人一般都是温柔贤淑,安静柔和的,他对这样的人印象一般都非常的好。

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先入为主的概念,使得刘琦才在适才观察那些花的时候,略有些失望。

但既然话已经说了,也就没有必要后悔了,该指正的地方,还是要指正的。

当下,刘琦便问吴苋道:“姑娘是青州出身,过去青州养花,养的北地花草,但是这南方花草,与北地不同,南方炎旱,花草生长环境不同,养法也有偏差,不然纵是养活了,也未必开的艳。”

吴苋让刘琦说的一愣一愣的。

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应不似作伪吹嘘……当是真懂的。

只不过,他堂堂一介南方霸主,总管两州军政、麾下带甲十余万的大人物,竟也懂养花之道?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还请君侯细细指点。”

刘琦不急不缓地,先从种植茶花的泥土方面,开始给吴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