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太阳穴,恼怒地道:“若是三方都来进攻益州,我等岂不死无葬身之地?如何挡之?如何挡之啊!”

一直不说话的绵竹令张松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站出来道:“主公莫急,依在下之见,若是只有荆州刘琦一路兵马来攻,或许难敌,但若是三方一起出兵,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胡说!”刘璋闻言不由勃然大怒,他重重的一拍桌案,气道:“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看三路兵马来攻我,你心里舒服是不是?”

刘璋对这个张松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若不是因为他出身本土大族张氏,这样尖酸刻薄,长相又丑陋的男人,刘璋根本就不会让他待在自己麾下。

瞅着碍眼。

张松心中也来气了。

这算是什么主公?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骂,讲不讲点道理?

瞅你畏畏缩缩的样子,也好意思当人主?

张松心中恼怒,但面上却不露声色。

“主公误会了,还请听末吏说完……依照末吏之见,刘琦虽然当初曾支援过贾龙,但贾龙此人张某和家兄当年亦曾认识……哦,在场的诸位里,大多数人也认识他,依诸位看来,贾龙此人是甘于人下之人么?”

众人闻言全都低头细思。

张裔出言道:“公此言是也,贾龙昔日乃蜀中豪强之首,在蜀中名望极高,他若是在蜀中,必不会居于人下,非得自立为主不可。”

张松道:“不错……主公,贾龙和任岐,与刘琦根本就不是一条心,他们三路相攻,岂会共同进退?我料必互相算计……依某之见,主公当派人四处散布流言,说贾龙意图攻下益州自立,而刘琦则是要在攻下益州之后,清算贾龙任岐等对他有威胁之人,这些流言虽然不足取信于人,但他们彼此之间本来就是互不信任,时间一长,定有祸乱!”

刘璋听到这,顿时恍然。

他对张松的态度,也没有适才那么恶劣了。

“张君所言甚是……好,好,就依照张君所言!”

张松又道:“另外主公当派人前往刘琦营中,与其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