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沉吟了一下,道:“满某是个直性子,有一说一,不愿说些假话诓骗使君,不知使君可愿听否?”

刘琦微笑道:“我既然要问,那自然便是要听真话的。”

满宠遂认真地开口道:“平心而论,满某当初,并未看好刘荆州。”

“此话何讲?”

“刘荆州与我都是高平人,此人文风士名过盛,行事颇具儒生气,与满某大不相同,当初令尊虽任荆州刺史,但在满某看来,其在荆州也是徒具虚名,没有根基早晚为当时豪族所把持,我抛家舍业地来了此地,又有何用?”

满宠的想法和刘琦猜测的差不多,满宠比自己大十岁,而当年就在山阳郡任郡吏,后又任一县之长,对于郡中的俊杰人物多有了解。

换个角度想想,当初刘表不也是没看得起满宠么?

不是一路人,终归是彼此互相瞧不上的。

“那满公今时今日来荆州,所为何事?”刘琦又问道。

满宠说话很是直接::“为了见刘使君你。”

“见我?”

“没错。”

“为何?”

满宠正言道:“刘使君从当初北上护君开始,便声名素著,后来你又平定荆南,着手收田地为少府,又在各地实行屯田,从那时起,满某便一直在关注着刘使君的事情。”

刘琦若有所悟:“满公是觉得刘某算是个可以扶持之人?”

满宠言道:“是,不过恕满某直言,满某虽与刘使君乃是同乡,但毕竟我族中人皆在兖州,我的根基也在兖州,满某虽然逐渐知晓刘使君非寻常人,但也不敢轻易来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