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用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沉思良久,最终道:“使者要分为两拨,同时进行,去往刘备和刘虞那边的人,一定要是智谋之士,而去往张邈那边的人,一定要是能够得到张邈尊重的名士才行。”

蒯良道:“我荆州之地,近些年来得天下士子蜂蛹而至,若要选出一位能够说动张邈的名士,想来应是不难的。”

刘琦轻轻额首道:“好,既然如此,有劳子柔公和异度,替我拟定几个人选。”

“诺。”

……

商议过后,刘琦宣布散帐。

而出了帅帐之后,蒯良一脸阴沉,一声不吭地向着帐外大步流星地走,表情极尽阴沉。

蒯越甚至都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兄长的速度了。

“兄长,为何要走这般快?”蒯越在后面呼喊蒯良。

蒯良的速度丝毫没有停滞,也不回答蒯越。

不多时,蒯良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内,他走到帐内的小几旁,上面放着一个瓦壶,他也不从里面往外倒水了,而是直接拿起来,仰头这对壶“咕咚咕咚”地向喉咙中猛倒。

少时,便见蒯良猛然将瓦壶向着桌案上一放,喃喃道:“德珪死了,蔡德珪死了……”

蒯越紧跟着蒯良走进了帐篷,看到眼前这幅景象,心下很是惊诧。

“兄长,您这是做甚?”

蒯良慢慢地转过身,看向蒯越道:“异度,蔡德珪遇难,原先的南郡五宗族长,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顿了顿,却见他长长地叹息道:“你觉得为兄这心中,能好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