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伴当随即出厅堂去了,少时便带着一副皮图回了厅中。

张允命人撤了酒饭,然后将皮图铺在桌案上,冲着典韦招了招手。

典韦在自己的桌案旁起身,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张允主位的桌案旁,顺着他的手指仔细看去。

“典君,你看,蔡中郎若是从陈留去吴郡,那最为便捷的路线,便是顺着河道进入梁国境内,再走彭城直入泗水,然后从徐州境内南下,便可直抵吴郡……”

“不是,不是!”典韦的大脑袋摇摆地如同拨浪鼓一样,道:“蔡中郎应是一个月前出发,在行往荆州途中,改道去的吴郡,张君说的这条路不对。”

张允闻言有些发懵。

“这什么意思?”张允疑惑地看向典韦,奇道:“既然要来荆州?那为何改道?”

典韦重重地点了点头。

“为何?”

“某家也不晓得,只是听刘使君说,好像是因为什么古文今文之类的。”

张允略为恍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别的。

他仔细的低头看向那副皮图。

若是从陈留先来荆州,再往吴郡去的话……

“若按照典君说的,蔡中郎先从陈留往荆州一个月,再往东走,那想必他转东之前,应该是已经抵达了南阳郡境,若是再向东走,则必走汝南和沛地。”

典韦长叹口气,道:“我亦知晓,怎奈汝南地域太大,往东的道路又多,且非我荆州之土,我想查,却是查不到啊。”

张允笑呵呵地道:“好说,好说……典君,依照张某来看,那蔡中郎你想在汝南堵住他,只怕是不可能了,咱们还需在沛地动手才是。”

典韦皱眉道:“沛地?唉!那里离咱荆州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