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表这意思,自己好像还有自主的权力呢?可以任意选事做?

当着刘琦的面,刘表也并不怎么拘束,而是向着一旁的木撑上一靠,语重心长地道:“为父今年,五十有二了,早已过了天命之年,这今后的日子,为父是过一日,赚一日……大汉朝日后的中兴,为父恐未必能够看到。”

刘琦言道:“父亲这话说的,委实有些泄气,父亲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如何要妄自菲薄?大好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刘表笑着摆了摆手,道:“无所谓,人固有一死,没什么可避讳的,只是为父若有朝一日亡故,山阳刘氏还得要靠你一力承担起来才是……还是那句话,论及用兵,在族中已无人可出你之右,但论及治政和治学呢?你行么?”

说到这,刘表长叹口气,道:“你我父子好歹也都是出身于经门,为父可不想看你变成了一个只懂得征伐的武夫。”

刘琦点头道:“父亲教导的是,孩儿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若是不带兵,在这荆州之地,孩儿应该去做些什么。”

顿了顿,却听刘琦道:“父亲治政有道,治学亦有道,远非孩儿所能及,孩儿此番想像父亲一样,在荆州治学,以扬我刘氏贤学之名。”

刘表似乎没有想到刘琦居然想要跟他一样在荆州治学,心下顿时大喜过望。

虽然刘琦做出的功绩很多,但又有哪个爹不希望儿子能够跟自己同脾气呢?

刘表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有此心,也是最好不过,如今南郡之地的官学,虽然已经被为父加入了古文经,但荆州其余诸郡中的官学,还需有人将古文经推入,并实地验看,以免有人心怀不满,暗地不尊吾令……伯瑜,你可明白为父的意思?”

刘琦对于刘表的意思,自然是明白。

“父亲放心,孩儿前往荆州以及江夏诸地,一定将官学之事尽皆落实,定让古文经彻底进入我荆州官学之中。”

刘表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

“另外,针对治学之事,孩儿还有一事,想请父亲定夺。”

“何事?”

刘琦言道:“孩儿有几件东西,想请父亲一观。”

对于刘琦献上的东西,刘表自然是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