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目视马牞,道:“阁下适才言雒阳官学,引人不远万里前往求之,这话是正理,但却不在于求学,学子入雒阳,乃是为了求仕途,这与以今学作为官学行与不行,完全不是一事。”
马牞皱眉看向刘琦,言道:“阁下是?”
他入荆州之时,刘琦远在汉中,故而不识。
“山阳郡刘琦,现任大汉镇西将军,益州牧,高平县侯。”刘琦字正圆腔的报出家门。
顿时,满场皆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琦的身上。
他就是刘琦!
那个年方双十,就已经可以位居两千石高位的刘伯瑜!?
一时间,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落在了刘琦的身上。
在这一众年轻学子的心中,刘琦这个名字,可谓是传奇呀。
二十多岁,便坐上了大汉朝权力的顶峰,两千石的秩俸,名扬天下,拜将封侯……怕是除了霍去病之外,大汉朝成立至今,再无人在这个年纪超越他的成就吧?马牞先是一愣,然后随即调整精神精神,拱手道:“原来是君侯,失敬失敬,君侯何等身份,在下真好与君侯相争?”
刘琦亦是站起身来,以学子的身份向着马牞作揖,道:“久闻马公乃是幽州大儒,声名布于河北,今日得蒙一见,实乃刘琦之幸,今日这学宫之内,咱们都是孔圣弟子,学经之人,大可不必拘泥于官职,畅所欲言即可。”
马牞闻言笑了。
他要的就是刘琦当众说这句话。
“君侯谬赞,马某不敢当……适才君侯所言,在马某看来,并不切实,且有抹黑天下士子之意,天下士子学经,乃是为承前启后,又岂是贪图官位名禄,君侯此言实有不妥之处。”
刘琦淡淡一笑,心道这位幽州名儒居然在话里给自己下套。
明里暗里的,指责自己瞧不起天下士子,言自己指责天下士人都是爱慕虚名和官位的虚伪之徒,这是想要让自己引起公愤。
这是想给自己引雷啊,够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