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兴奋感越大,落差感就越强。
并州军在内营被荆州军和凉州军击溃,吕布身受重伤,并州狼骑损失极多,一条接一条的败战讯息传到了董卓的耳朵里,
董卓差点没当场气昏过去。
适才的好心情,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董卓费力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恼羞成怒地瞪视着那名斥候,咬牙道:“老夫不是已经让杨定告诉吕布,不可过于深入,讨些好处便及早收兵么?如何还会有这般大的损失!难道杨定不曾派人知会吕布?”
那斥候不知晓个中情由,只是据实禀报道:“杨中郎将确实已经派人通知吕将军,但吕君侯并未理睬,而是自顾自的率兵去打陈仓的营寨了……”
董卓的脸色越变越难看,他低沉地嘶吼道:“吕布何在?”
“君侯被贼将射中腋下,伤势极重,目下已是被送回帐中养伤了!”
董卓沉默了一会,突然道:“着杨中郎将前来见我!”
“唯!”
……
大概过了小一个时辰,杨定方才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董卓的帅帐中:“末将适才监督并州军卒安置营盘处置伤兵,未及时来向相国禀报战况,还请相国恕罪。”
董卓随意的挥了挥手,言道:“都是分内之事,何罪之有?不必拘礼,老夫有话问你。”
“多谢相国。”
董卓抬眼,上下打量了杨定一会,却见他浑身都被大雨浇的湿漉漉的,颇为狼狈。
他一个后军督阵的中郎将尚且如此狼狈,可想适才的仗有多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