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他肥大的身躯,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捂住了胸口。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额头上不知为何,陡然冒出了大颗的汗珠,一张如脸盆般大的脸憋的通红。
李儒和董璜见状皆大惊失色。
二人急忙上前。
“相国!”
“叔父?你怎么了?来人,快叫医官来,速速叫医官来!”
却见董卓伸手一把拽住了董璜的袖子,冲他费劲地摇了摇头。
却是阻拦他找医官。
少时,董卓的状态方才恢复了过来。
他长舒了口气,虚弱的靠在软塌上,对着两个人摆了摆手:“没用的,老毛病了……换谁来也诊治不清楚,开了多少副药了,也不见效。”
李儒皱起了眉头:“相国,您这可是顽疾么?有多久了?”
“天知道了,嗨!也没甚大不了的,老夫年过六旬,这身体上有些小毛病,也在情理之中,这天下间有多少人都活不过四旬五旬,老夫寿至于此,又掌天下权柄,又何惧死?”
“相国多虑了,区区小病而已,不足挂齿。”
董卓看向董璜,道:“璜儿,老夫为何让你谨慎镇守郿邬,你现在知晓了?我一把年纪,还能再活几年?但是这郿邬之中所藏的,却都是咱董氏一族的命脉,也是你将来的基业所在,有郿邬中的财货,你便是再组建十万大军,又有何难哉?”
董璜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侄儿明白了!叔父想的周到。”
董卓又看向李儒,指了指董璜道:“论及豪勇,此子不在吾兄长与吾之下,但论及谋略之道,却还是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