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向着李儒拱手道:“相国在城西数十里外坐镇,因恐事急,故而先遣我等前来长安收拾那帮叛逆之臣。”

樊稠在一旁急道:“李郎中,天子何在?”

李儒不慌不忙地道:“宫内中人包括天子在内,还有大内官,侍官,后嫔,黄门等人皆被那些叛逆带走了,不过诸位放心,他们跑不了多远。”

对于能否追上那些人,西凉军诸将毫不担心。

不是他们吹嘘,他们现在就算是让麾下的骑士在长安城内睡上一夜,第二天早上睡得自然醒,然后起来进小食,再排兵布阵驱马去追,也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天子等一众拿下。

论疾行军,谁人敢说是西凉兵的对手?

那些天子朝臣在他们的眼中,跟残废是差不了多少的。

郭汜拱手问道:“敢问李郎中,这一次的叛逆之人,郎中令可知晓了?”

李儒满面自信,得意地道:“都跳出来了,一个也藏不住,有司徒王允,执金吾士孙瑞,左将军杨赞,尚书郑公业,司隶校尉黄琬,御史中丞皇甫嵩……”

郭汜听到这里,怒道:“又是皇甫嵩那贼,当初相国将他下狱,全凭其子坚寿求情,相国发了善心才饶他一条贱命!如今却又跳将出来与相国为敌,当真可恨。”

李儒随意地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皇甫嵩参与其中,相国早在离京之时就已经猜到了,此人当初从扶风去雒阳时,其实便已是意图不轨,今日跳将出来,倒也是正和相国之意……杀了他便也算是替相国报了前仇!”

说到这,便见李儒随意的一挥手,道:“总之,朝臣和公卿已经带着天子遁走了,眼下正是以救驾名义,替相国名正言顺的肃清朝堂之时,诸位将军不需留手,尽管自去动手便是!”

论及职位,李儒自然是远远不及在场的这些战将。

但若论说话的权重,李儒可是远远的要超越在场诸人,他的话十句中得有九句为董卓所重视,故而谁也不敢不尊其言。

一众西凉武将和并州系武将奔北而走,如同旋风一般的追击而去。

果然,论及疾驰奔袭之能,西凉军果然可称之为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