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卢夫人抬手擦了擦自己笑出的眼泪,摇头道:“一时想到些可笑之事,控制不住,让蔡大家见笑了,还请蔡大家勿怪。”
蔡琰微笑道:“只是不知何事竟惹的夫人这般快慰?”
卢夫人摇头道:“此事说来太过羞人了,咱们还是谈谈蔡大家你吧?蔡大家身为中郎之女,不在父亲身边尽孝,为何出现在这汉中之地?若是蔡大家愿意,不妨与民妇说说如何?”
蔡琰自打到了荆州,后在长沙学宫攥书,平日里少与女流打交道,后来认识了蔡觅和杜嫣,才算是有了两个新的知己,只是后来蔡觅去了新野,杜嫣最近更是因为怀孕即将临盆,因而暂时不能与自己往来,弄的蔡琰很是寂寞,平日里虽也有说话之人,但大多皆为男丁,不能谈些女人之间的真心话。
如今卢夫人一脸慈祥的询问她,其一张脸上尽是关怀之情,惹得蔡琰心中竟然涌起了久违的暖意。
蔡琰深吸口气,随即打开了话匣子,将刘表通过刘琦,向他父亲蔡邕索要典藏开始讲起……
这一说之下,竟然是说了整整小半个多时辰,竟把蔡琰也给说的口干舌燥。
卢夫人一直微笑着不曾打断话茬,只是谨慎的注意着蔡琰的表情。
卢夫人也算是老江湖了,她很快的就发现了些许弊端。
只要是一说起刘琦的那些趣事,蔡琰脸上的笑意就会多出几分浓浓的笑意,眼眸之中的流光神采,也似乎就多了几分。
可一旦说起蔡邕,蔡琰眸中的神情就多了几分落寞,脸上亦是平添了几分担忧之情。
待蔡琰说完之后,却见卢夫人眼珠子一转,暗暗计上心头。
她的心中开始琢磨出了一条比勾引刘琦上自己的床更为有利的计划。
蔡琰被卢夫人这般宠溺的对待,一时间竟多少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母亲去世的早,很早就失去了母爱,如今十几岁的年纪,却还得遵照父命背井离乡,此刻有一个年纪大自己二十余岁的女人以长辈的语气宠溺和安慰自己,不知为何,蔡琰的心中竟有一种久违的温暖之感。
“好姑娘,你既出身于经学大家,那想必也是多少通晓些谶纬之道了?”卢夫人柔声问蔡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