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弥低头看着那些野物。

他心中明白,甘宁手段再高,捕猎的手法再是强,也不可能在清晨捉到这么多东西……特别是还有活兔子和野猪。

看来,他应该是最近几天都在山中布置陷阱,才会有这样的成果。

沈弥长叹口气,道:“甘郡丞,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如何还沉迷在这些小事上,殊不知刀斧已经架于脖颈之上,难道非要等它们砍将下来,兴霸才会有所醒悟?”

甘宁哈哈大笑,道:“犯愁有什么用?人活一世,当活出个意气风发,活出个洒脱不羁!与其整日担心这些生生死死之事,倒不如快活一时是一时,何必过的这般愁苦?”

说到这,甘宁翻身从战马上跃下,从地上揪住一只兔子,一把扭断了它的头,阴笑道:“活该你死的时候,你便是愁破了天,也合该你死!”

说罢,他又将一只活兔子放开,任凭那兔子钻入林中消失不见。

“不该你死,你想死却也死不掉!又何必多虑?”

娄发见甘宁拿兔子比喻自己,多少有些不快。

沈弥摇了摇头,道:“兴霸此言,我不同意!若能有一线生机,则当需尽力争取,岂能放任不服顾,自家性命自己都不管了,谁人还能替咱们管?”

说罢,便见沈弥从甘宁手中取过那只死兔,扔在了一边。

甘宁翻了翻白眼,暗自嘀咕一声:“甚是无趣!”

然后便见他抻了抻懒腰,道:“二位有何话讲?”

娄发急忙道:“兴霸,刘伯瑜的兵马已到江关,你知也不知?”

甘宁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道:“知道啊,到了又能如何?”

沈弥急忙道:“这可是一个天赐良机,刘伯瑜乃我等盟友,我等当初在蜀郡驱逐刘璋,背叛刘焉,就是刘景升派人挑唆的,如今我等有难,他理当来救!”

甘宁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道:“来了又如何?他可是能打通的了江关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