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指望董卓自己拿钱修堡垒,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太不现实。
董卓自己不肯掏钱,那就得让别人掏,而毫无疑问,眼下已经占据了宛城的牛辅和张济,是他最好的出钱口。
不逼他们,董卓又该去逼谁呢?
眼看着董卓送来的书信,牛辅和张济的脸齐齐的都变黑了。
这几天来因为夺下了宛城而洋溢的笑容,此刻完全消失不见,二人脸上的表情变的异常难看。
此刻宛城郡署的府厅之中,暂无旁人,只有他们两位最高统帅以及贾诩一个。
没有外人,张济说话也就相对直了一些。
他很是不满地道:“相国如此逼迫于我等,却是丝毫不为我等考虑,眼下我等刚刚劫掠完南阳郡诸门阀,杀人之数几可逾数万,可谓震动整个南阳,在这节骨眼相国居然还让我们去搜牢……他这是老糊涂了不成?万一荆州军打过来,与南阳郡望内外勾连,我们又当如何自处?”
牛辅一听这话,吓的脸色顿变。
他咬牙切齿地嘶吼了一声:“张中郎将,当着我的面,汝焉敢对相国无礼?莫不是想造反乎?”
张济吓了一跳,他急忙收起了适才的那几分傲气和戾气,冲着牛辅拱手道:“大都护恕罪,末将一时情急而言,绝非本意……只是被相国逼迫太甚而已。”
牛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今后还需切记,万勿妄言,今日听到汝之言者天幸是本将,若是换成别人,谁敢保证他不会把这话传往长安,届时相国又岂能饶你?需知,相国也有相国的难处。”
“一定,一定。”张济急忙道。
牛辅长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又看向贾诩,问道:“文和,依你之见,我等眼下该当如何?”
贾诩很是随意地道:“中郎将适才不是说了么,相国也有相国的难处,既然相国有难处,那我等身为臣子的,自当要学会为主分忧才是,相国怎么说,咱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