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听了贾诩的话后,紧紧的咬咬牙,心中憋着一股邪火,偏偏却又发泄不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嘶吼道:“蹲了一夜,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手刃,倒现在都感觉到浑身不通透!打了半辈子仗,今夜这仗最为憋气!”
贾诩劝解道:“中郎将,还是忍一忍吧。”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赶到了张济的身边,他对张济低声耳语了几句……
还没等那人说完,便见张济猛然站起身来,怒喊道:“都跟我撤!传令三军,撤军!”
贾诩见张济一会一犯病,心中很是无奈。
这可真是死狗扶不上墙了。
“中郎将缘何如此,那些辎重难道不要了么……”
张济恼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辎重?我侄儿被荆州军贼将暗箭所伤,也不知其性命是否能保的住!我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看这些?”
贾诩皱了皱眉,然后试探着道:“中郎将,咱们已经熬到了现在,若是现在就撤退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张济怒道:“那我侄儿的伤又该如何?”
贾诩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中郎将现在就是回去了,难道就能医的好少郎君了么?”
张济闻言,神情不由一窒。
贾诩继续道:“少郎君的伤自有军中的医生医治,中郎将又非医官,回去有什么用?将军身为一军之胆,自当以三军将士为重,眼下三军将士这一夜皆为了这一谷的辎重而苦等,如今中郎将不顾将士,却只顾侄儿,仓促撤兵而便宜了荆州军,日后传将出去,岂不有损将军威名?岂是一军主将之所为?”
张济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不是你的子侄儿受伤,你自然是无甚感觉,又岂能知晓我的心情?”
贾诩淡然一笑。
他所有家眷与儿子皆落在了刘琦的手中,若说心情,他此刻不知道比张济糟糕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