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斜眼看着邢道荣,不解地道:“邢司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助你成了大功,名扬荆楚,你不谢我,如何反是怨起我来?”

邢道荣叹息道:“功劳那自然是功劳,这点我感谢绪正,只是今日这功劳立的也未免太玄乎了些……说什么那张绣被某一嗓子喝下马来,这日后传将出去,岂不会惹出大事端?”

黄叙哭笑不得地道:“此事也非属下所愿啊,也不过是巧合而已。”

邢道荣道:“我亦知道此乃巧合,只是事到如今,我又该如何是好?”

黄叙见邢道荣这样的着急,也不由低下头,开始细细的沉思怎么样来处理此事。

这事多少是沾点玄乎。

少时,方听他言道:“邢司马,今日一战,你的声名已经传将了出去,被三军将士口口相传,眼下司马若是将真实情况讲出去了,岂不是打击三军士气,这事情眼下当将错就错,若是将实情散布出去,打击了将士们不说,司马的声名怕是也会受损,声威不在。”

邢道荣摘下兜鍪,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叹道:“怎么经你一说,某家反倒是感觉这事好像更复杂了?”

黄叙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复杂的,不过是将错就错而已,且此事对我荆州有利,司马又何必自恼?”

邢道荣对黄叙道:“那敢问绪正,这事日后若是泄露了,我又当如何?”

黄叙微笑道:“此事简单,司马不必对任何人说真话,但需刘府君一人禀明实情……如此府君既能感受到司马之忠,又会赞司马随机应变之智,实乃是一举两得。”

邢道荣沉默了好一会之后,终于长叹口气,道:“却也只能如此了。”

……

随着西凉军,荆州家,袁术军一夜的彼此征伐,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一缕阳光从东方升了起来,逐渐照亮了宛城附近,

被战火弥漫的宛城经过了这一夜,火势已经减弱,虽然依旧还有很多的地方和建筑物正在燃烧,但因为没有了西凉兵的火上浇油,而使得当地的人可以抽出手来去控制各处的火情了。

西凉军今夜的搜牢可谓是大丰收!

自打进了雒阳后,经历过那几次盆满钵满的搜牢之后,近一年来的凉州军的收成一直呈直线性下降,近半年来的每次搜牢所获,怕是连这次的二十分之一都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