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夫等你。”
……
晚上,待刘焉睡下后,卢夫人遂出了刘焉的府邸,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她到了居舍之后,立刻派人暗中召集来了一名天师教的治头祭酒。
“夫人,召属下何事?”那祭酒恭敬的冲着卢夫人行礼道。
卢夫人轻轻的甩了甩手中的那份縑帛,笑道:“刘焉那老匹夫,终于是亲下手令,调葭萌关的青羌兵前往南郑,替天师兼并五斗米教了!”
那年轻的治头祭酒拱手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不久之后,我天师教便是益州第一大教!日后,这益州之内,便不再有两教并存,只有我天师教一教传道!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却见卢夫人摇了摇头,道:“在蜀中传道的事,今后只能交给一些下阶教众,咱们教中的主要人物,还有忠心于我天师教的徒众,你派人将他们分成数队,陆续北上,进入汉中地界,不要在蜀郡和广汉停留了。”
年轻的治头祭酒听了这话后,很是惊诧……听卢夫人这意思,似乎是要在放弃天师教在蜀郡好广汉郡的基业,转而北上。
“夫人,这是为何?我们天师教好不容易有了能够独自传道蜀中的机会,为何偏要放弃。”
卢夫人冷笑道:“刘焉已经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而他那儿子刘季玉,因为我与刘焉之间的关系,对我深以为恨,刘焉若死,他必不容我,我何苦还要留在这是非之地?反不如乘这个大好的机会前往汉中,助我儿在南郑成事。”
那祭酒听了这话,又道:“可是夫人,汉中目下也不甚太平啊,陈王刘宠和贾龙虽然暂时歇兵,但属下料定开春之后,他们必然卷土重来,再攻南郑……就算是天师届时能够兼并五斗米教的教众,只怕也难久守……毕竟听说那陈王麾下的强弩之兵,足可为天下之冠!”
卢夫人长叹口气,道:“护君联盟的这些宗亲,确是令人头疼……不过没关系,让陈王和贾龙撤兵的方法,我已经想好了,此两人倒也是不足为虑。”
“那刘季玉呢?”那治头祭酒道:“夫人若是去了汉中不归,助天师在南郑成事,刘季玉岂肯干休?毕竟汉中郡乃是蜀地北方咽喉,他断然不会轻弃……以汉中一郡之力,怕是未必能敌益州。”
少许的沉默之后,却听卢夫人幽幽言道:“看来,我还得给公祺找一个外援才是……”
卢夫人闭气眼睛,仔细地掂量了一会,突然有所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