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刘琦虽然率领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郡兵莅临,但却毫无架子,行为和蔼,举止有度,这心方才放下来。

他叹息道:“贵人有所不知,这村内百户人家,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几乎是家家都有得了痢症之人,十日之内,居然连续疼死十七八个,闹的是人心惶惶不得安宁,张神医正在附近,闻我村内疫疾,便连忙赶来医治……这不,这间屋内却是有一名重患,此刻正被仲景神医救治呢。”

刘琦转头四顾,看向周围围绕在旁的那些村民,道:“既然是屋内中人有病,那为何还要围着这么多人?”

老者叹道:“这些人,都是家中有人感疾者,特在此等候张神医瞧完病,请神医去他们各自家中为亲人诊疾,大伙却是都急的紧呢。”

刘琦诧异的环顾四周,看向周围那些脸上皆有苦涩面容的百姓,道:“这么多人?家里都有得病的?”

老者长叹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

“都是闹了痢症?”

“是。”

刘琦沉默了片刻,遂吩咐李典道:“护住门口。”

说罢,便领着两名荆武卒迈步走进了那处房舍。

围观的百姓们都是在焦急的等待着张仲景,如今见刘琦居然插队,而且还不守规矩擅自入内,不由都有些恼火。

但还没等发作,便见李典等一众甲士已经迈步上前,壁垒森严的将门口护持住。

李典的眼神凌厉,来回扫视了众人一圈,当中恐吓之情甚重。

一见这些人的架势,那些想要表达不满的黔首们纷纷将话都咽了回去,不敢胡乱言语。

老者望向刘琦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年头,普通百姓的人命如狗,任凭你再是着急的事情,但凡是碰见了贵人,亦要退避三舍让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