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种时刻,若是要将这种巨大负面情绪快速消化或是释放出去,就需要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
有的人靠喝酒,有的人靠倾诉,有的人靠射猎,有的人靠女色,有的人靠弹唱起舞,也有人靠杀人。
但这些手段,贾诩都不用。
他靠自虐,靠疼痛。
因为他明白,能令人最长记性的,无异于疼痛了。
其实他可以多抽自己几个嘴巴,但有些事过犹不及,抽多了容易让人看出来,到时候不好跟旁人解释,
所以抽一个重的就足够了。
即使是发泄自虐,贾诩依然保持着自律和清醒,着实是非常的不容易。
他用方巾沾了沾木盆中的水,仔细的擦拭了下脸庞,确认自己的脸并没有伤痕,然后正正衣襟,便去往了牛辅的帅帐。
来到帅帐,贾诩并没有像是其他的那些校尉一样擅入,而是先行通禀了账外的侍卫,让他进去代为禀报。
很快,牛辅便下令让贾诩走了进去。
贾诩刚走进帅帐,就见牛辅对他道:“文和啊,你来找我,只管入帐内寻我便是,还何须拐外抹角的让侍卫前来通禀一声?你我之间,难道还用这般客气吗?”
贾诩郑重言道:“礼不可废,此乃贾某本分,合该如此。”
牛辅翻了翻白眼,心知自己拗不过他。
“文和今日此来何事?”
贾诩向着牛辅长作一揖,郑重言道:“中郎将,末吏这几日辗转反侧,仔细思量,认为两方目下形势不甚明朗,继续僵持不定于我军、于荆州都是殊为不利,依诩度之,我军还需有所动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