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恕罪,诩不善饮,二十年来从不饮酒。”

牛辅撇了撇嘴,‘啧啧’道:“可惜了,二十多年不喝酒,你这日子却是怎么过来的?好歹也是武威出身,不喝酒怎么能受得了?”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牛辅摇头叹息,自己拿起一爵酒,仰头痛饮下腹,高呼一声:“痛快!”

贾诩只是淡然的看着牛辅,直到他将那酒爵重新放在桌案上后,方才道:“中郎将豪饮。”

“哈哈,某家这一辈子,可以缺了女人,但独独不能没有美酒相伴。”

贾诩的脸色一板,郑重道:“中郎将此言不妥,今后切勿在外人面前言之。”

牛辅不解地看着他,奇道:“某这话有何不妥之处?”

贾诩淡淡道:“换成别人,或可言之,但若是在中郎将身上,恐不妥当。”

“为何?”

“中郎将乃相国之婿,家中妇人是相国之女,中郎将若是没了女人,岂非便是没了夫人……中郎将这辈子可以没有酒,却绝不能没有女人。”

牛辅闻言愣住了,

少时,却见他尴尬的一笑,无奈道:“牛某人这辈子,差的就是文和你这般的缜密心思,唉,你这些鬼心眼,牛某这辈子怕是也学不来的。”

贾诩很和善地道:“中郎将乃是相国爱婿,有相国作为后盾,又何须学诩这些微末小道。”

牛辅长叹道:“话虽如此,但相国为人……喜怒无常啊,且相国已是六十春秋了。”

以贾诩的智慧,牛辅这话他自然能听明白。

牛辅言下之意,是指他自己虽为董卓之婿,但面对秉性暴躁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董卓,依旧是如履薄冰,不敢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