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挺直了腰背,正了正衣襟,对陶谦言道:“刘荆州与陶使君昔日同朝为官,彼此并无间隙,后各任地方监察,同为朝廷效力,皆为忠臣节士,如今天下纷乱,使君与刘荆州自当彼此互为呼应,如今刘府君与使君在丹阳郡交锋,两方互相攻伐,损兵折将不说,还各误大事,不如罢兵休战,一同携手在丹阳郡共募精卒,以壮两方声势,各取其利,如何?”

“什么?”陶谦闻言皱起了眉,语气有些不善:“你家刘府君,也要在丹阳募兵?”

“丹阳之卒,甲冠于天下,吾主亦是久慕之也。”

陶谦冷笑一声,道:“丹阳郡隶属扬州,你家主子乃是荆楚之人,南阳郡守,他不在荆楚招募兵将,来丹阳郡募兵是何道理?”

赵范听了陶谦的话,心中觉得此老着实是有些霸道了。

“使君这话如何说的?使君身为徐州的监察官,能来丹阳募兵,为何我家府君便不能来此募兵了?”

陶谦的脸瞬时间变的有些阙青。

他使劲的握紧了拳头,似有想抽赵范一个耳光的冲动。

但陶谦毕竟是名士出身,涵养在那里摆着,平日里纵然是多愿意发火,但也最多不过是出言讥讽,不会如同街陌中的好斗游侠一般随意与人动手。

陶谦冷然道:“汝且回去告诉你家刘府君……他若是想与老夫修好,便火速率兵撤出丹阳境内,若是迁延日久,便休怪老夫无情了,至于同在丹阳郡募兵之事……”

说到这,陶谦冷冷一笑。

“想都别想。”

赵范没想到陶谦居然会拒绝:“使君,眼下你我两家,在丹阳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我家府君诚心想与陶使君同在丹阳募兵,使君为何拒绝?”

拒绝的原因,陶谦具体也说不上来。

其实就根本原因来说,还是他不想让刘琦招募到丹阳兵。

他跟山阳刘氏非亲非故,如何会想看到荆州强大?

“老夫心意已决,汝只管回去对刘郎直说!他若是不服气,只管派兵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