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镛镇守江关之地,手下精兵猛将不少,其把守着荆州通往蜀中的要害之所,对于刘焉而言属于外放之将,刘焉在没有把握将其擒拿之前,也不敢将他得罪的狠了,因此双方才相安无事至今,却非严镛忠义。”

刘表闻言恍然而悟。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突然间,刘表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遂问刘阖道:“贤弟与我说这些事,却是为何?”

却见刘阖冲着刘表长作一揖,道:“弟有一计,可令川中大乱,让诸多彼此猜忌刘焉的势力乘势而起。”

“哦?”刘表闻言精神不由一振:“愿闻其详?”

刘阖笑道:“其实这计策也很简单,弟自打来了荆楚,便一直派人暗中联络蜀中的一位故人,昔日弟年少,冠礼后出游蜀中,曾与此人相识,彼此之间的关系颇为相厚,如今听闻此人在蜀中过的并不顺,故有意策反此人。”

刘表闻言忙道:“贤弟所指者乃何人也?”

刘阖忙道:“此人名娄发,乃是蜀郡的府门亭长,亦属蜀郡本土豪族出身。”

“娄发?”刘表默默的念叨了一遍,摇头道:“没听过此人,况且只是策反一个在蜀郡主守卫的府门亭长,未必能成多大气候。”

刘阖耐心地给刘表解释道:“兄长不知,眼下蜀郡之中,有意谋反者可不只是这一个府门亭长,尚有蜀郡郡丞甘宁,门下督贼曹沈弥两人。”

“蜀郡郡丞……也想反刘焉?”刘表闻言,顿时精神一振,露出了一脸八卦之色,道:“弟且细说来。”

刘阖清了清嗓子,遂为刘表详细的做了解释。

原来,自打犍为郡守任岐联合益州本土豪强在犍为郡反叛之后,刘焉为了安定时局,便暂时停止了对广汉郡、蜀郡、巴郡等地本土豪强的打击策略,改之为安抚,

即使是出了严颜这叛逆的豪族严家,刘焉也没有借机对其动手,反倒是派人好言宽慰,夸赞严镛之德,为的就是安抚益州本土豪强的人心,不让任岐的势力有所增长。

不得不说,刘焉的这个策略确实是对的,

广汉郡和蜀郡中昔日对刘焉有所怨恨的蜀中豪强,因为他的安抚与妥协,也随之心安,暂时没有加入到任岐的反叛阵营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