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的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急忙连说“不敢不敢。”
张允虽然口称不敢,但刘琦心中明白,以他的秉性,既然是得到了自己的默许,那他对蔡瑁就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其实允许张允受贿,也是一种手段,这种事情刘琦想要阻拦根本拦不住,况且阻拦多了,反倒是容易将张允给逼到蔡瑁那边去了。
反不如郑重其事的允许张允受蔡瑁之礼,如此蔡瑁赠予张允的好处,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其实也就不是蔡瑁一个人送于张允的好处了,这当中自也有他刘琦一份人情在。
刘琦耐心地嘱咐他:“兄长到了蔡瑁麾下,要虚以为蛇,一切以蔡瑁为尊,用尽全力助他夺下南阳郡,切勿有所保留,若有重大事宜,暗中派人知会我便是了。”
张允颇为不解地道:“伯瑜甘心让蔡瑁取下南阳郡?”
刘琦很是镇定地点头:“南阳郡乃是我荆州首府之地,我跟南阳郡诸多县城又没有仇?为何不取?你只管放手去做,无需顾忌,若有为难之事,暗中派人来找我就是了!”
“诺!伯瑜放心,为兄必尽全力辅佐蔡瑁,一定替弟弟拿下宛城。”
“有劳兄长了。”
说到这,却见张允顿了顿,突然又捋起了他的那三缕长须,双眸微微一眯,露出了一副义正言辞的神色。
刘琦见状,心不由的一沉。
张允每回摆出这幅跟关羽一样的表情之时,就证明他是要搞事情了。
至于他要搞什么事情……刘琦敢用生命打赌,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伯瑜,你还记得那个赵范吗?”张允笑着问道。
刘琦挑了挑眉,道:“自然是记得,咱们能够顺利收服零陵郡和桂阳郡,赵范可居首功,毕竟他是桂阳郡的别驾,没有他的指引,一切却未必这般顺利。”
“不错,赵范屡番请命,准许伯瑜你征辟他前来南郡军前效力,只是一直没有得到你的准信,唉!此人对你也是忠心耿耿,且又立下大功,你为何却不应了他呢?”
刘琦从桌案上拿起了双耳壶,向着自己的羽觞中倒水,一边轻泯一边道:“我已经是准备让他在长沙任职了,可他却拒不受任,听说还跑到了南郡……如今又托了兄长的关系,想来在桂阳郡时,兄长受了赵范不少的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