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邢道荣、陈应、鲍隆等人一边驱前部兵将速走,一边招呼着后方的将士们赶快跟上,勿要掉队。
“他娘的,这是什么破道!到处都是腐泥,简直就像是泡过水一样,太难走了!”邢道荣骂骂咧咧地喊道。
就在他嘀咕痛骂之时,张羡军的先头部队的士卒却纷纷停滞不前了。
“吁~!吁!”
行进至刮耳泽正中的邢道荣拉了拉手中战马的缰绳,让战马停下,然后恼羞成怒的向前方看去,喊道:“前军在作甚?为何停下了!”
不多时,却见前方一名士卒一脚深一脚浅从泥泞中向中军走来,对最前方的邢道荣喊道:“邢司马,大事不好!”
邢道荣一愣:“怎么了?”
“前方的泥泞之道上,从侧面的山骊上滚下了许多木桩,将道路给封上了!”
“什么?”邢道荣闻言鼻子差点没被气歪了:“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如何会有木桩从山上滚下来?难不成是前日下雨冲垮了山骊上的树?”
赵范在一旁,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淌落。
“不对,就算是雨水冲垮了山骊,落下的也应该是树和岩石,如何会出现树桩,邢道荣真是个蛮子中蛮子。”
赵范转头看向了泽道旁边的山骊,开始仔细打量。
那山骊上皆是密林。
此刻密林中的树正在黑暗中迎着微风来回摆动着,
在黑夜的衬托下,山骊上的树木犹如平地中生长出的一片恶魔的手臂,正向张羡军的士卒们招手示意着。
赵范的右眼皮跳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