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持担休息,亦如老农打扮的司马徽笑道:“少说了一样!他还占了蔡家的一女,当了你黄公的连桥,嘿嘿,稍后他若是来了,怕是这小娃得叫黄公一声姐夫吧?”
黄承彦的脸色顿时红了。
论年纪,他差不多大了刘琦快二十载了,足足差了一代人。
这一嗓子姐夫喊出来,岂不是令庞德公和司马徽笑掉大牙。
蔡瑁真是能给他找事!
庞德公一边继续采桑,一边问道:“且不管他是谁的连桥,他来此寻你我,却是所谓何事?”
黄承彦捋着须子,叹道:“蔡德珪写书信与某,言此子闻我与兄长之名,颇是仰慕,故借德珪之引荐,专程来拜会我等。”
司马徽笑道:“只是拜会?怕非这般简单吧?听闻那刘伯瑜即将前往长沙,临行前来见你二人,应是与其在荆南治典有些关系。”
黄承彦道:“某亦这般作想,估计他是看中了兄长在儒林之名,想借之以用。”
说罢,便见黄承彦转头看向了庞德公,似做征询。
庞德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手擦了一把汗,他转身走到司马徽身边,拿起土皿咕嘟咕嘟的了喝了一口。
喝完,便见他摘下斗笠,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道:“老夫隐居在此多年了,少问世事,对这刘伯瑜之行,不甚知晓……贤弟不妨将他这一年所作所为,与老夫说上一说。”
黄承彦见庞德公询问,也不隐瞒,便见这个中诸事说于他。
庞德公归隐山林,以采桑采药为生,乃是大隐之士,但黄承彦却不是,他操持族中产业,与蔡瑁多有联动,因此颇晓襄阳诸人。
庞德公听完了黄承彦的叙述,皱了皱眉头。
他缓缓的坐向了桑园中的一处木墩上,若有所思地道:“贤弟如此叙说,此子似是颇重权谋,行事多于诡诈,少于堂皇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