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大剌剌的说了他父亲可在幽州集十万人马,却没想到这十万人马若要运用得当,这当中的门道太多。

一军主将,不是说领越多的兵将越好,确实要看他个人的能耐。

兵马越多,麾下战将们彼此之间的隔阂和争功派系便越多。

就像是刘琦这次出兵,七千人中还分出了蒯越和蔡勋两系。

那十万人中,又会有多少‘蔡家’,多少‘蒯家’?

刘和是一个能够反思的人,在刘琦将这个中的利弊举例向他列举之后,他骤然发现幽州的局面远远不像是他想的那般简单。

他们这边确实缺少能够驭兵的人才。

他原本以为公孙瓒是刘虞的掣肘,但刘琦提醒让他明白,公孙瓒其实可能是刘虞的死穴。

他面容肃整的向刘琦拱手问道:“伯瑜年纪虽轻,却深藏不漏,大有智谋,竟可看透幽州局势,还能察我父子之劣,如今看来,以公孙等为首的军功武人,确是家严之大患……只是,能够为严君驱使的战将,又该去哪找?”

“兄长稍等。”

刘琦拿起书案上的一根木牍,用笔蘸墨,在上面写了一连串的名字。

“这是?”刘和疑惑道

刘琦将那木犊递给刘和,道:“论及征战,大司马远非公孙瓒敌手,但若论政略之道,公孙瓒远不及大司马之一毛。”

刘和接过刘琦递给他的那根木犊,道:“伯瑜的意思是?”

“分化……从内部分化公孙瓒等一众军功将校,然后从其中选取将才为己用。”

“如何分化?”

刘琦微笑道:“其实幽州的一众军功武人,之所以肯附庸于公孙瓒,不过是因为大司马在幽州开了边贸互市,不给他们立功之机,大司马只要勤遣右北平之军出征,多立战功,并论功行赏,予以升迁,慢慢的自然会收右北平诸将之心,将一些人从公孙瓒那边挖过来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