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董卓少有的露出一丝懊恼,道:“公孙瓒若到,这仗却是难打了……老夫身为相国,难道也只有妥协的份?”
李儒言:“事实如此,莫可强求,眼下各州诸士一心,相国不可强与争锋,当徐图后计,待迁都之后,再行计较不迟。”
顿了顿,李儒又补充道:“相国切忌焦躁,诸事不可疾行……需以王莽之流为戒。”
董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文优此言是也,依当下之势,老夫该当如何?”
“保留雒阳朝堂的奏疏,相国必须妥协,方可安抚士人,顺利迁都长安,不然以目下各郡兵势,相国与他们殊死一战,纵然胜了,亦为惨胜。”
董卓叹息道:“罢了,老夫明日廷议,便准了荀爽,蔡邕,马日磾等人的奏疏,在雒阳和长安两京立朝,迁都长安时不强迁司隶诸族,如此他们便没理由跟老夫闹了吧?”
李儒又道:“宗亲联盟的态度,亦至关重要,留雒阳事乃刘表所提,相国当派人往阳人县见刘琦,与其交好。”
董卓听了这话,不由长叹口气:“老夫真是后悔,当初派刘景升去了荆州担任刺史,着实眼拙!如今惹下这般祸患……罢了,不提了,尔等谁可为使,去荆州军中?”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与荆州议和的使者团
政治是复杂的,也是多面性的,没有永久的敌人与朋友,不变的是利益与平衡之术。
在政治的角度上向对手妥协,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是一种成熟的表现。
能屈能伸,方成大器。
董卓入雒阳的这一年,在执政上,栽了不少的跟头——从废帝诛后那日起,他跟东汉的士大夫集团之间的战斗就算是正式打响了,不可调停。
这期间,董卓赢了几局,但也吃亏不少,但不论输赢,他还没有将天下士族逼迫的众志成城。
但这一次,士族清流们是真的拧成一股绳了。
面对这么巨大的政治力量,董卓自然也得退避三舍,他再凶顽,也不会与所有士人发生正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