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从地上拾起衣布,扔于杜氏女子。

杜家女一边抽泣,一边拿起衣物遮掩。

少时,却见一名荆州军卒匆匆跑入,对张允道:“司马,乡内贼军已尽杀散,豪绅百姓皆为贼军屠戮,无一活口。”

那一直蜷缩在地上的杜家女,听了‘无一活口’的话,悲从中来,掩面失声痛哭。

李典无奈地感慨道:“不想西凉军搜牢,竟这般狠戾,实无人性也。”

而张允却没有答话,他只是看着地上那失声痛哭的女子,若有所思。

……

“好苦。”刘琦闻着新药的味道,将头扭开。

那是按照曹操留给他的方子配的草药,药味又冲又涩又苦,还未等喝呢,光是闻药味就让刘琦觉的想吐。

军医对刘琦道:“公子,正所谓良药苦口,曹奋武给的这个方子,属下也仔细辨证过,确属良方,公子先前一直不曾痊愈,想来也是方不对症,不如试试这个方子,或可痊愈。”

刘琦也知道这军医所言是正理,只是手中药碗中的味道确实是太过呛人,让他难以下咽。

“张司马和曼成何在?”刘琦看向那军医道。

“哦,二位将军闻西凉军今夜搜牢至阳人附近,恐有疏失,亲自领兵出县去巡查周遭了。”

“倒也是辛苦。”

刘琦感慨而叹:“我军虽然打胜了胡轸,驱逐了吕布,但董卓毕竟长于兵事,我军处于司隶之境,需处处设防,不再为敌军所乘才是。”

说罢,刘琦泯了一口药……唉,确实好苦。

就在此时,屋舍外传来一个声音:“公子,末将张允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