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腹中饥饿,他接过李典手中的碗,也不用他喂,自己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他虽然看着未曾痊愈,但精神头似乎恢复了不少。

“给咱们送冬衣和粮秣的人,走了吗?”刘琦一边吃一边问道。

张允给刘琦递过湿方巾,道:“走了,押粮官临行之时,还将一份舅父的家书托末将带给表弟,可自孙坚走后,表弟便一直在睡,因此就没打扰。”

一听张允说是家书,刘琦就知道肯定是刘表又有什么任务交办下来了。

“给我看看。”

张允从怀中取出一份缣帛,递给了刘琦。

是刘表写给他的。

大致读了一遍后,刘琦幽幽的长叹口气,揉了揉眉心。

刘表还是嫌自己不够忙呀。

“表弟如何会这般表情?”见刘琦一脸无奈,张允不由奇道。

“两件事,一是严君已经将山阳族中人尽皆迁至南郡了,特写书信知会我一声。”

张允闻言一奇,道:“仲璜也去南郡了?”

张允口中所言的仲璜,乃是刘琦的二弟刘琮表字。

古代男子,普遍二十冠礼时取表字,但这个时间并不是完全固定的,也会因为时势和情况而做出一些改变。

在这个入仕竞争极为严苛的时期,从进入太学起、在毕业考试中分科甲科乙、下放到地方任‘补郎补吏’,然后再去想办法选孝廉,入雒阳郎署,再下地方正式入仕,可以说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步没走好,就容易耽误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