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军那边的冬衣和军粮,也不要差了他们的,表兄可托付袁术军协助运往梁县。”
一听要分给益州军粮秣,张允的脸顿时落了下来。
“那些忘恩负义之辈,还给他们粮秣做甚?”
刘琦淡淡一笑,道:“不给他们粮秣,世人未免会说我荆州人背义,给了他们粮秣也没事……估计也就是给他们最后一次了。”
这话里话外,似有深意。
张允皱眉,转身走到门口,将门栓插上,然后回到床榻前,问刘琦道:“表弟之意,是益州军会为西凉军所攻?”
刘琦掩嘴轻咳了两声,苍白的脸上突然挂起了一丝略显嘲讽的笑容。
“西凉军攻我荆州不成,如何回雒阳向董卓交待?他们只能去梁县攻益州军方不会受董卓责备……估计休整几日之后,便会进攻梁县了。”
李典抿起了嘴唇,道:“伯瑜,西凉军若攻梁县,你打算怎么办?”
刘琦躺在床榻上,静静的望着屋舍的天蓬,双眸中的光彩若隐若现,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少时,方听他慢慢开口道:“董卓派兵攻我,虽未得逞,却害我军千余将士殒命沙场,这口气,我不能这么咽了。”
“七千儿郎,随我出京上雒,董卓身为相国,却对王师出手,使我荆楚千余儿郎焚骨他乡,我要为他们讨个说法。”刘琦一字一顿地道。
李典闻言苦笑道:“西凉军乃天下强军,若无孙坚在旁相助,我等早已覆灭,还如何向西凉军讨说法。”
刘琦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是啊,有些事不能只是凭血气之勇而言,还需认真揣摩,视时势而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