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因而反应慢了半拍。

但是,待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很快的琢磨到了事情的关键。

少时,却见蒯越苦笑道:“董卓此人,已不容于天下,亦不容于士人,他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其实并无所谓……”

刘琦杵着下颚,道:“其实这事我先前也忽略了,直到袁术为我们打开了南阳的通路,二袁分裂后,我才猛然惊觉,我们这个联盟对于董卓而言,其实已经没有了威慑,他可以随时放手攻杀我军了。”

董卓的所作所为已经为天下士族所不容,那护君联盟占不占据大义,对董卓而言并无所谓。

对董卓而言,他忌惮荆益联盟的原因和二袁不同,他不是怕联盟占据大义,而是怕宗亲联盟会和关东诸郡守一起合兵对付他。

但现在,二袁因为拥立刘虞为帝和立刘宠为储的事情已经分裂了。

分裂即代表内讧,如此,二袁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再向董卓发动军事行动。

而没有了二袁的军事钳制,董卓这匹西凉饿狼,很有可能会对荆益联军动手。

他怕宗亲联盟和二袁联手,但是如今,二袁已经撤出了战场,那董卓自然不惧荆益联军。

以他的个性,绝对会出兵攻杀,不会有丝毫手软。

这跟刘琦惹不惹恼董卓,并没有直接关系。

惹也得挨打,不惹也一样挨打。

蒯越长叹口气,道:“越一时为爵俸所蒙蔽,险些误了大事。”

蔡勋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

他低声问道:“异度先生,这当中究竟有何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