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镛仔细地核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问他:“先生至了江关,便等于是半只脚进了益州,老夫身为江关都尉,有盘查之责,有些事需要问细些,还请先生勿怪。”
伊籍忙道:“不敢怪罪,此将军分内之事尔。”
严镛漫不经心地道:“敢问先生,刘使君初至荆州,总领七郡,不知眼下荆州形势如何?”
伊籍郑重道:“南郡和江夏初时虽有宗贼为患,然目下皆被使君平定,可谓安宁。”
严镛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不知荆南诸郡可有变乱否?”
“荆南诸郡皆上书归于王命,无变乱之相。”
“既诸郡安泰,荆州无事,那刘使君如何不休养生息,反倒急着让先生持节入蜀……是何故?”
伊籍闻言皱起了眉。
这江关都尉好生奇怪,伊某作为使节入蜀,代表的乃是刘刺史,有什么事也要当众和刘焉去说。
汝是何人?怎可僭越盘问?
伊籍的语气不卑不亢:“自是有要事,需拜见刘益州。”
“是何要事?”
“这个……恐非将军所该问吧?”
严镛身着戎服,站起身来,他身材高大,几乎高出伊籍整整一个头,站在其面前颇有威压之势。
“某为江关都尉,奉朝廷令镇守这江关要冲,绝不可放任何有异心者入蜀,先生若不肯吐露实情,恐某不能为先生放行,就请回去吧。”
伊籍闻言不由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