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早十年,这般的英姿少年,不正是自己心之所属么?

可惜如今,自己都快成了他上一辈人了。

蔡觅心中惆怅,千回百转,百感交集,忧伤盘桓心头。

不仅是她,蔡瑁的脸色也有些不甚好看。

这竖子!又出来搅和什么?

他这话一说出来,摆明了是把刘使君独立于荆楚俊杰之外!

本指望让二姐夸赞刘使君为荆楚第一英杰,然后顺理成章的让二姐给使君奉酒,然后在让她在厅中为使君吹箫一曲,然后再……

还有什么然后?眼下这第一步都没有走成!

不行,得赶紧把话圆回来。

蔡瑁用力在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依蔡某看来,刘使君虽非荆楚本土人士,却监查南郡,坐镇襄阳,改制律法,且欲大兴官学,振汉江之儒道,若使君不应此名,这厅堂中人,又有谁敢被称之为英杰?”

对于蔡瑁的夸赞,刘表不置可否,而是笑道:“德珪,适才庞公请令姐试言荆楚英杰之首乃为何人,又不是问汝,汝为何争先?”

蔡瑁闻言不由一愣。

这怎么捧他反倒是捧出了毛病?

蔡瑁尴尬的笑了笑:“使君一世豪杰,胸怀大志,腹有良谋,若使君不能被称之为荆楚俊杰之首,又有何人敢当?”

刘琦拿起桌案上的青铜酒爵轻轻泯了一口,乘着这当口看向他对面的蒯越,向他递了个眼色。

蒯越和刘琦事前早有默契,见刘琦发了暗号,随即起身和稀泥:“德珪此言不妥,俊杰之称,可指一郡之英,亦可指一州之才,虽为人中之杰,却不可为人中之雄,刘使君乃我南郡之主,自当为豪雄之士,乃驾驭万千俊杰之龙凤,如何又可称之为俊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