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盯着城下的信使,惊道:“迎使君?叔父不是还在雒阳交接北军军务么?如何来了荆州?还从江夏带来这般多的兵马?”

他扭头看向刘琦,却见刘琦一脸平静。

“你早就知道了?”刘磐有些委屈:“你和叔父一同瞒我?”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在听说了江夏军来襄阳,才隐约猜到的。”刘琦缓缓回道。

黄忠道:“少君,吾等现当如何处之?”

“来者既然说是严君已至,定是带了信物,司马派人取他信物给我看。”

“诺!”

黄忠立刻去办这事,刘磐却没肯放过刘琦,追着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弟,汝如何猜出来者是叔父?”

刘琦回道:“兵不厌诈,严君年轻时受党锢难,半生跌宕起伏,几经跌难,这年纪大了心思就越发精细了,想来在雒阳交接军务,本用不上三个月,但严君一直这么对外宣称,是为了迷惑荆楚之人,包括可能截杀他的袁术和孙坚。”

“可他这么做,却是连你我也瞒过了……后我写家书给严君,请其委蔡、蒯要职,他应该猜到你我要在襄阳行大事,索性便答应你我,将五大家族统统封了个遍,算是助你我成事,然后乘宜城之乱,自己暗中前往江夏郡对付当地宗族,或招或杀,想来也是用了不少手段。”

刘磐听的脑仁儿疼。

“也就是说,你我一直在明处对付襄阳宗族,而叔父则是乘着这个空隙,去想办法收江夏郡了?”

刘琦点了点头,道:“荆州七郡,南阳郡在袁术手中,荆南四郡过远,若要在荆州立足,非得平荆北的南郡和江夏郡不可,如今两郡皆定,这荆北便算是尽在严君掌中了。”

刘磐目瞪口呆的听着刘琦说完,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真好生诡诈……”

“嗯?”刘琦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