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襄阳县的商贸流通还是非常通顺的。
襄阳城的城郭出现在地平线上,遥遥望去,南门外的流动人口并没有因为今日的受降而减少,相反的,滞留的百姓比起平日还要多上几成。
若是别人知道今日有见血之事,或许会驱散百姓,一则怕人多影响计划,二则也恐伤及无辜。
但在张虎和陈生这两个贼寇的脑中,根本就没有“伤及无辜”这个概念。
反而,襄阳城的围观百姓多了,稍后一旦哄乱,有助于他们成事!
对于这两个人来讲,便是整个南郡的百姓都死绝了,他们也绝不会有半分愧疚。
这就是贼性。
……
荆州军的三营兵马,在距离襄阳城百箭之处停下,三营分为三阵陈列,遥对襄阳。
对面阵中,张虎和陈生二人,一人手持白绫,一人手捧昔日襄阳令的铜印黄绶,亦步亦趋的向着荆州军走来。
这是受降的标准流程,持印乃是代表纳土归军、交政割城,而白绫亦或是绳索荆棘之物,则是代表愿受对方任何惩处,哪怕是交出性命。
护城河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看到这般场景,纷纷交头接耳,对这场受降评头论足,有些人甚至咬牙切齿,对二人怒目而视。
毕竟这两个人在襄阳期间,纵兵为祸,他们手下的贼兵,平日里奸淫掳掠,抢夺钱粮,无恶不作,对待襄阳百姓犹如待宰的牛羊。
很多人巴不得荆州系的将官能够用那白绫勒死张虎和陈生,以平民愤。
张虎和陈生在走到两军相隔五十箭处停下。
见二人停住了步伐,蔡瑁方对刘琦道:“公子,张虎和陈生已至,可以受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