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的脸红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子柔公,不过你我两家一荣俱荣,襄阳城防若能为我所掌,那便是犹如被蒯家掌控一样,日后刘使君到了荆州,也会依仗你我两家。”
蒯良皱起了眉头,道:“德珪,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子柔公于瑁,亦师亦友,有什么话是咱俩不能说的?”
蒯良叹了口气,道:“汝蔡家与我蒯家,同为襄阳大族,世代关系交好,蒯某也乐见蔡氏昌盛,然凡事太尽,其势势必早尽,你我初入刘氏麾下,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为主所忌,毕竟这荆州监察者,乃为刘氏。”
蔡瑁哈哈一笑,冲着蒯良拱手道:“子柔公良言善劝,蔡某谨记于心,某今后小心些便是。”
嘴上是这么说,但蒯良能够看的出来,蔡瑁其实并不走心。
也难怪,他野心本不小,如今骤然得势,只怕旁人是劝不住的。
不过好歹对于张虎和陈生之事,大公子对蔡瑁也算颇多忍让,大家彼此没有撕破脸,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有些事情,日后他再慢慢调停吧。
只要刘琦同意招降,不杀张虎和陈生,那今日这事便算是过去了。
……
“杀张虎陈生?”刘磐闻言颇惊诧。
刘琦微微一笑:“然也。”
刘磐皱眉道:“伯瑜,你方同意蔡瑁的谏言,让庞季和蒯越去劝降张虎和陈生,如今又反悔要杀他俩?这不是摆明要跟蔡瑁撕破面皮么?”
“撕破又怎样?适才他当众驳我,自作主张之时,又可曾顾忌彼此会撕破面皮?”
刘磐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和儒雅的刘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