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个头戴斗笠,身披罩服者,被驿舍的仆从引进屋内。
待仆人出去后,那黑衣人摘掉斗笠,露出了一张颇显精干的面庞。
“刘掾史?”来人试探着问道。
“蒯先生?”刘琦回问道。
紧接着,便见两个人都是哈哈大笑。
刘琦伸手请蒯越来到长案前,两人在软塌前跪坐,彼此相互打量。
不多时,却听蒯越道:“不想刘君这般年纪,便能为刺史属官,果然是少年英杰……唉,与掾史相比,吾等皆老迈矣。”
刘琦谦虚道:“异度先生乃荆楚才智之士,纵然是何大将军,当年也是对先生推崇备至,琦不过刺史麾下一佐官,如何敢在先生面前居英雄二字?愧不敢当。”
蒯越捋着胡须道:“是么?不见得吧,刘掾史随意撰了一个刺史的行程,便让南郡五族都露了底细,光是这份心智,就足当一个‘杰’字。”
刘琦身边的刘磐,一听蒯越将此事说出来,脸色变的阙青,额头上的汗珠竟缓缓向下滴落。
刘琦却是很平静地道:“撰?此言怎讲?刘使君前番确实要来荆州,只不过临时改道而已,何来撰言一说?”
蒯越没想到刘琦居然不承认,遂笑道:“掾史如此遮掩,恐失君子气量。”
“是么?那我想问问先生,就算此事为我编撰,南郡五族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底可以露于天下?”
蒯越闻言哈哈大笑,却不回答。
他也没法回答。
贝,张,苏三家派人假扮贼子伏击刘表,此等大事,纵然蒯氏没有参与,但也不好随意言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