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着马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舞得浑圆的绳兜投掷出去,飞向对面那密集的队形。
有的落在大盾之上,油液溅开,整个大盾顷刻之间便燃了起来。有的落在了队形之中,溅在了士兵的身上,士兵转眼之间便变成了一个火球。
着火的大盾被迅速地扔掉,一面新的盾牌重新立了起来。着火的人在惨叫声中向后退出队列,到了空地之上,早就准备好的士兵们扬起沙土,将其覆盖起来。这样的火,用其它的办法根本就无法扑灭,唯有让其与外界隔绝,才能起到效果。
更多的弩箭对准了那些轻骑兵。
有的轻骑兵刚刚点燃了陶罐抡起来的时候,便被射中,人倒下,陶罐破碎,燃烧的火团布满了人和马的身体,人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战马却带着熊熊的火焰嘶鸣着向前发狂般的奔跑。
更多的弩箭射出来,有的战马在半途倒地,有的却还挟着最后一点力量冲到了军阵跟前,疼痛难忍的战马已经无法分辩出危险与否,它们重重地撞了上来。
一根根伸出来的长枪刺中了它他们的身躯,枪杆在瞬间折断,士兵们也惨呼着倒退出列,这种冲击力,绝非人力所能阻挡的。
有些战马撞到了大盾之上,直接将后面的士兵撞得筋断骨裂,倒地狂喷鲜血而亡。
轻步兵们此时终于得到了机会,他们冲到了军阵的跟前。
迎接他们的是不断攒刺的长枪。
挥刀格击,冲撞着大盾,有的将身体抵到了大盾之上,在大盾后面探出的刀刃刺中他们身躯的时候,他们也将手中的刀从缝隙之中狠狠地捅了进去。
柳成林站在高高的将台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激烈的战况,战死的,受伤的,络驿不绝地从将台之下被转移到后方的野战医院之中,他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面正在缓缓向前移动的钢铁长城。
前面的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开胃小菜,这些轻骑兵也好,轻步兵也好,根本就无法撼动他的军阵,这些人,只不过是炮灰,是消耗他的炮弹和弓弩的炮灰。
真正的有生力量,还没有上场呢。
只不过炮灰的数量太多了一点,这给他的前线部队造成了一些麻烦。
一次性地投入上万人来进行这样的攻击,是极其奢侈的。
朱友贞果然疯狂的不顾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