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葛彩那边一直没有得手,自己这里还真是要犯难了。
他最怕的就是钱守义当缩头乌龟,一头扎在那个石堡里不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正在想东想西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呼啸之声,抬头一看,火光之中,一支巨大的弩箭破空而来,射穿了屋顶,伴随着咣当一声,特制的带着几个锚钩的弩箭钩住了房屋的大梁,弩箭的后方,居然系着又粗又长的一截绳索。
“操你娘!”秦疤子一声粗吼,想都没想,一溜烟儿地便顺着屋脊往下滚去,到了屋檐边上,两手扳住橼子,将自己吊了下去,然后马上松手,落地一个懒驴十八滚,卸去下落的力道。
就这么一瞬息的功夫,几支羽箭已经夺夺地钉在了他刚刚短暂停留的屋檐之上。
接下来轰然声响,绳索绷紧,对面士兵们齐声发喊,竟是将屋梁生生地拽断了,屋顶轰然塌了下去。
几个反应稍慢还没有来得及跳下来的士兵,惊呼着随着塌落的屋顶一齐掉了下去。
对面传来一阵阵的欢呼之声。
屋顶是呆不住了,对手如法炮制,这里的制高点瞬息之间便被对手全部弄塌了。倒是四周控制在对手手里的制高点,不停地向着他们这边倾泄着羽箭。
眼见伤亡一点点的增加,秦疤子真的是有些急了。
对手不但数量多,而且是经验老到的百战老卒,与唐军多有交锋,对于手雷之类的火药武器,以前也碰到过,并不像第一次碰到这种武器的对手那般惊慌失措,而且也有不少的应对之策。对方仗着人多以及地理的有利因素,不断地压缩他们的空间,真要白刃相交,己方的优势可就发挥不出来了。
必须要反冲一波了。
正当秦疤子准备亲自带人发起一波反冲锋的时候,身后的寨子深处,传来了连二接三的爆炸之声。
他不由得喜出望外。
葛彩动手了。
葛彩绝对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么连绵密集的爆炸,一定是用来对付钱守义的。
的确是用来对付钱守义的。